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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本就痴恋于白衣美人,哪里经得住上官羽晨那般温柔缱绻的目光。无声地凝视中,月儿已被上官羽晨眸中的温情溶成一摊软泥,傻呆呆地站在原动,一瞬不瞬地瞅着白衣美人。能如此无声地守望对月儿而言便是就此风化为一尊石像,那也算是一曲天长地久的唯美恋歌。
扮成军师的蓝帝见两人大有相望到老的架式,以手握拳置于唇边装模做样的轻咳。
月儿回神,狠狠瞪了一眼蓝帝,不客气地埋汰道,“老人家,一把年纪就别凑这寻宝的热闹了。有句话怎么说地来着,‘宁拆十个和尚住的地儿,也不要打扰别人谈情说爱’,你拐带这么一大帮英俊小伙子,这得打扰多少对小情人?您这一把年纪别宝藏没寻着,弄了个天谴回家可划不来。”
蓝帝一听月儿这话气得直吹胡子瞪眼,恨恨地丢下一句,“没教养!”
月儿嘿嘿一声奸笑,冲离帝道,“干爹,这老头子说你没把我教好,他埋汰你!”
月儿喝完粥却见媚儿站在树下歪着脖子望着自己失神,连连摆了摆手道,“姐,你流口水了!”
媚儿回神,嗔怪却宠溺地望着月儿,想当年月儿为了一碗馄饨便跟人走了不禁有些菀尔。
宫主虽然不信任她们,给她们定期服用毒药,却真的实现了对她们的承诺。这是最后一次吧,待宫主大事得成,她与月儿也能脱离邀月宫了吧。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那个神砥般的男人,心会这般疼痛?
月儿吃饱了,揉着小肚子窜下树,亲昵地搂着媚儿,“姐姐,你知道吗?当初我就是为了让你能吃饱饭才跟宫主走的,我不要你再为了我饿肚子。我知道,你每次弄回来的吃食你都舍不得吃来着。”
媚儿微微一愣,缓缓搂住月儿,如小时候那般轻拍着月儿,幽幽道,“月儿,你是姐姐唯一的亲人了,姐姐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快乐就好。”
离帝怒目圆睁,本就与蓝帝相看两厌,却寻不着机会做点什么,现在月儿帮他出了口恶气,他自然偏袒月儿,立马声援道,“好好,那我这就来教好你。月儿啊,那句话叫‘宁拆十座庙,莫拆一桩婚’。月儿,虽然这句话说错了,但领悟得不错,确实该遭天谴。”
“你,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蓝帝抬眸送了离帝一个大白眼。
“总比你只有上梁,没有下梁的好!这就叫天谴!”离帝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
相依相偎的两姐妹并头沐浴在晨光的柔照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众人出发之际,月儿终是如愿以尝见到那心心念念的白衣美人。
一想到那人竟然是因为她的莽撞而陷入进退两难之地,月儿心底很是愧疚,凝眸望去,只觉那清冷沉寂的身姿越发教人心疼。那抹不染纤尘的胜雪白衣此刻看来,却刺得月儿眼底一阵酸涩胀痛,雾气瞬间凝聚于月儿眸中。
上官羽晨迎上月儿那热辣的目光,便见那双清亮灵动的大眼睛里凝着重重雾气,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心中一滞,上官羽晨眸中噙着温情脉脉的暖色,若春日柔风,爱怜温柔地眷恋于那直教人牵肠挂肚小人儿身边,无声却有效地将那小人儿眼底的雾气轻轻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