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相

娄雍剑终于一改先前慵懒的表情，好奇地盯着刀锋：“这么说你的能力并非遗传自父母？”

“哼，所以才会被穆永年那老狐狸看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刀锋认真打量着娄雍剑：“普通人是没有机会成为惩戒者的，教授能允许你加入，绝非偶然或者巧合。”

刀锋的一席话立刻令娄雍剑陷入了沉思：当初正是音波和猛犸象这两个煞星在街头展开对决，才会殃及池鱼，导致汪雪晨在路过时不幸罹难，而教授为了满足娄雍剑的复仇欲望，主动邀请他加入惩戒者，这个理由无疑是站不住脚的。对此年轻人早就心存疑虑，只是今天刀锋的一番开导才使他幡然醒悟。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将娄雍剑吓了一跳，他猛然回头望去，发现刀锋已于不知不觉间站在自己身后，于是全身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垮下来：“拜托，人吓人吓死人好么！”

“抱歉，不过偷听别人说话就是绅士之举吗？”刀锋冷笑道。

“果然被你发现了。”娄雍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继而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甭担心，我又听不懂日语。”

“我认识阿凛那会儿，她才十岁，我手把手教她剑术，就像对待真正的妹妹那样……”说到这里，刀锋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恍惚，然后继续自言自语，“刚才她之所以找我，无非是想说些心里话，以免留下遗憾。”

听刀锋这意思，好像对此抱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这未免让娄雍剑感到不以为然：“你是觉得你们年纪相差太大吗？其实大可不必，在这个连性别都不成问题的年代，年龄又算啥呢？”

“你的意思是……教授早就盯上我了？”娄雍剑问道。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刀锋点头道，“以前我一直想不通穆永年为何要这样做，就拿娄飞来说吧，他原本并不是异种人，是暗影之心赋予了他超能力。后来我终于想通了——教授需要一个意志坚定的普通人来作为暗影之心的载体，因为异种人体内的变异基因会与暗影之心产生排斥反应。”

“还是说说这幅画吧。”或许刀锋并不认为自己能在口才方面战胜对方，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他站在壁画面前，带着无比虔诚而又满怀崇敬的目光仰视着画中的人物，然后娓娓道来，“相传这位武士名叫浅田信行，生活在镰仓时期，是一位降魔师。他拥有三把宝剑，分别取名为“鬼骨切”、“竹青丸”和“钓鱼竿”，凡是被这三把神剑降服的妖魔无不弃恶从善……”

娄雍剑却很煞风景地打着哈欠问道：“靠，你罗嗦这么久，该不会只是为了讲童话故事吧？”

“打断我说话，后果会很严重。”刀锋很不满意对方贸然打断自己。

娄雍剑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示意对方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源水活心流原本就是为了斩妖除魔而诞生的流派，只不过随着时代进步，妖怪们越来越少，这个流派也就逐渐失去了用武之地。”望着壁画，刀锋的眼神竟是如此的深邃，就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幕府时代，“到了明治时期，源水活心流的种种秘术逐渐失传，只有三把神剑以及相关的剑术传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