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齐王李元吉3

程如烟只觉得眼皮好沉，勉强答道：“读的太多了，一时想不起。”

李元吉也坐在一旁，道：“那考考你，‘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出自哪里？”

程如烟掩口一笑：“《出师表》我十岁就能倒背如流。”

李元吉在她旁边坐下：“口气不小，‘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你往下背。”

程如烟紧紧披风：“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依、允等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程如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偏西了，一夜都快过完了，她有了些倦意：“殿下不累么？”

李元吉看了看她道：“不累，我也睡不着。你累了就歇一会。”

程如烟心想，他怕是冷得睡不着吧，而自己怎么能在一个男子面前睡去。突然，左侧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一块石头落下。两个人忙向左边看去，只见十几步远处一棵树木急剧晃动，像是有人在树上一般。程如烟心中一紧，忙站起身来。

李元吉见她面带惧色，忙道：“大概是树上有猴子之类。”

程如烟摇摇头：“不像。”

李元吉看了她一会，笑道：“原来胆子这么小。不过也难怪，山中除了豺狼虎豹，怕是还有孤魂野鬼。”

程如烟调皮一笑：“当年兵围洛阳的人都不怕，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

李元吉斜看她一眼，理直气壮道：“我更不害怕。负一城之人，建万世之业，我李家问心无愧。”

程如烟向来不喜与人谈论这些事，便不再答言。她看那棵树木不再晃动，屹立如常，心稍稍放下，便复又坐下。

李元吉见她真有了倦意，便道：“你读过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