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小女贼艾潘妮

天哪，他不是死了吧！

不知为什么，这个十岁不到，自诩“凶狠恶毒很吓人”的小女贼忽然从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感受。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总之很不舒服。刚才偷来那么多钱，发了一大笔横财的喜悦一瞬间像破碎的泡沫一样，苍白无趣。

怎么都听不见他呼吸呢？

睡着了不会打鼾么？

哎呦，芳汀的相好老头儿，你别就这么死了吧。

这下发了！

哈哈！

别看你丑！还真是个阔佬！

小女贼麻利地把那些钞票塞进自己衣服里。她父母在檬非郿开的小酒馆儿里，她从小就学会了在各种各样的客人身上摸东西，早就是老手了。她欣喜若狂，刚要转身离开，忽然觉得那件大衣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不禁把大衣拿到烛火旁边去照。那大衣的两片前襟上，硬硬的，已经板结成两块儿。

天哪！

小女贼忽然害怕起来。她趴到那个“相好老头儿”的身边，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

（事实是这个小女贼向来跌跌撞撞，破马张飞，粗心急躁，竟然没有感受到冉阿让大叔呼出的气息。）

情急之下，小女贼狠狠地用指尖在这个男人脸上戳了两下。

这么扎手！

是血！

小女贼自诩见多识广，道行很深。这一刻忽然被那冷冷的血腥气味儿刺得一个激灵。

这是他的血么？

他不是睡着了？

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