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59节

他想要继续说下去，可好像已抽空了气力。

于是众臣纷纷开始垂头丧气，一副悲痛之色。

张安世似也受到感染，倒像是陛下当真不行了，因为……这真的像极了，他几乎可以料想，陛下真到了那一日，一定也是这个样子，即将弥留之际，也必定是要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正统，而后吹嘘一下自己的功绩。

因而，张安世也不禁为之沮丧。

朱棣开始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杨荣似乎这才意识到，此时不该说这些了，当即便静候陛下的旨意。

似乎又过去了很久。

那帷幔和屏风之后，好像朱棣又恢复了一些气力。

朱棣又道：“朕倦的很……祖宗……创业不易……江山……到朕的手里……朕克继太祖高皇帝……大统……太祖高皇帝爱我。”

“……”

众臣不免惶恐起来。

朱高炽直接拜下，哽咽道：“父皇……请保重龙体……”

却好像因为这一句话，朱棣突然勉力道：“杨荣、胡广、金幼孜近前……”

他没有召解缙……可能是因为对解缙还不甚放心。

而三个大学士，不敢怠慢，一个个病恹恹似得起身，又因急切，快步进入了帷幔，绕至屏风之后。

朱棣道：“太祖……太祖高皇帝，属意于朕，奈何……奈何建文小贼，结交近臣……近臣……竟是借机……行秦二世之事……幸赖祖宗保佑……朕振臂一呼，杀至南京……方才……不使太祖高皇帝后继者无人……”

他反复喃喃念……到了后来，便只剩下不断地念叨着太祖高皇帝了。

众臣都面面相觑。

金忠心中更悲，话说到这个份上，陛下看来真的不行了，如若不然，到了这时，怎的还自己骗自己？显然……这是要去见太祖高皇帝的征兆。

沉默了很久，却又听朱棣道：“朕登极二十余载……不曾愧负祖宗，仰祖宗之恩，背负天下黎民所望……而今，天下虽非……非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