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谁来为我溃阵（四）

曹凤7分真心，3分奉承地说道：“水虽不宽，急渡亦难，不意公以此法渡水，两千虎狼之士，须臾便即渡毕，悉至对岸，何其速也！实在下之未料及。”

“1点小办法，何足道哉，不足挂齿耳。曹公，前边寻块地方，咱先休整1下，且待探知出城之蕃县守军而下的具体情形，早则今日下午，迟则明日，我打算就发起进攻。曹公深了蕃县守军内情，到时，尚请曹公多为我参谋，参谋之功，才是大功！”

曹凤应道：“是。”

离河78里处，天刚蒙蒙亮时，找到了合适的潜伏之所，仍是片丘陵、林木之地。

安顿好了各曲，陈直立即派遣斥候，赶赴蕃县城外，及又遣了斥候，往驺县打探。

没带很多的辎重，此其1；河面不很宽、水流不很急，此其2；对岸没有敌人，此其3。

这3个前提条件，放在眼下的这次渡水上，尽皆满足。

很快，4根绳索串到对岸，绑好在了对岸的树上。

陈直1令下达，会游泳的部分战士下水游往对岸，不会游泳的战士分成4部，拽着绳索过河，另有部分会游泳的战士，在绳索的两边来回游动相助。银色的月光下，河面上波光粼粼，真也如下饺子似，噗噗通通中，两千出头的战士各显神通，短短的半个多时辰，全军已然过河。

过河前，在见到渡口只有1艘小船之时，曹凤心里还不由地嘀咕，以为陈直是欠了考虑，没有想到船只够不够的问题，就这1艘船，两千多人渡河，不得渡到天亮去了？

等待的时间好像很漫长，日头东升，1点点的将至天中，等待的时间又好像很短暂，不知觉间已快到中午，赶赴蕃县城外的斥候驰马回来。各曲和陈直的军旗，行军时为给战士们1个指引的标志，皆都举着，休息时为不暴露目标，都已收起了。於或坐或躺的两千余将士中，寻见了陈直，斥候满身是汗、风尘仆仆地向陈直紧张禀报：“陈公！贼守军已在筑营、列阵！”

“具体情况何如，你详细禀来。”

斥候说道：“出城的贼守军，分成了两部，1部驻在蕃县城西的渡口附近，1部驻在蕃县城东的渡口附近，俱邻南梁水的北岸而驻。此外，又有若干守军的游弋，巡於南梁水北岸，离城较远处的渡口地方。小人也远观了蕃县县城的情况，城门关闭，城头上刁斗森严。”

“出城之蕃县守军的筑营、列阵情况呢？”

斥候说道：“营地才是刚筑，出城贼守军的防御重点是他们当面的南梁水的岸边，他们后边的防御松懈！”补充了1句，说道，“陈公，小人遥观对岸，看见了刘郎的军旗！”

渡到天亮，还不1定都能渡过去！此地距离蕃县县城只有2十来里地，则如是等到天亮尚未能渡河完毕，莫说过了河后，按陈直计议，还要再在对岸寻地掩伏，只怕是“贼兵”由此渡水的消息，用不了太久就能传到蕃县城中去了！而未料到，陈直想出了这个渡河之法！

渡口有船，陈直与他自是不需下水，乘着船过的河。

全军渡河完了，直到部队重新踏上行程，曹凤犹不由自主地回顾望之。

1条南梁水，短暂的热闹过后，已是恢复了战士渡水前的悄寂，泛着月光，缓缓流淌。要说与战士们渡水前有何区别，唯1的区别只是原本系在东岸的小船，现被系在了西岸的柳下。

陈直笑问他说道：“曹公，水已渡之，缘何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