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办法

在付帅说完他想好的计划后，神裂火织当即就站了起来，咬着嘴唇，愤怒地用一根纤纤玉指指着付帅的额头，另一只手也已经抓到了刀柄上，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摔门而去了。

史提尔依然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一言不发，可是额头上已经迸起了青筋，显然是在极力地忍耐着…

奥雷欧斯-伊扎德则是掐着自己的眉心，双脚控制着转椅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又是把一根钢针扎进自己的脖子，才勉强冷静了一些。

“必然，我同意这个计划。这两个英国清教的家伙即使无视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就可以完成。不过，我还有一些细节要补充…”

在奥雷欧斯把他的意见全部说完之后，史提尔的脸色是真的彻底青了起来，但他终究还是没走，而是把烟头丢到地毯上，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又小声地念了几句类似于“主啊，请原谅我所犯的过错”之类的祷文，才说道：“还是无法肯定到时‘自动书记’会不会启动吧？虽然没什么信心，但我的狩猎魔女之王可以拖住一段时间…至于神裂，我会去做她的工作。”

然而第一个读完的，却是奥雷欧斯-伊扎德，毕竟整个三泽塾都已经是他自己的世界，就算东西不在面前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身为到达炼金术顶峰的人物，一目十行什么的也是最基本的技能…在付帅扔出那些文档后不到十秒，奥雷欧斯就疑惑地问道：“科学阵营的那群家伙们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史提尔在粗略浏览了一番后也问道：“什么‘以非神之躯，理解神意者”？不说用机器大规模制造人类复制品已经算是渎神了，单单前面那句话要是被罗马正教那群疯子听到，估计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掀起圣战…但是我的想法和那个绿毛一样，这还是对我们要做的事没什么帮助吧？”

“喂，魔法师，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好吗？”奥雷欧斯瞪了一眼史提尔。

付帅扔出来的这些文件，是关于“lv6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一些信息，而且当然不是付帅“黑”到的数据，而是他通过对原作中御坂妹妹篇的记忆，临时重新扯出来的东西，除开为了让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显得没那么假，增加一下说服力之外，也有一些别的目的…

付帅直视着奥雷欧斯的双眼，突然问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再确认一遍，伊扎德先生。您的金色大衍术确实是在领域内将‘所相信的事情’变成现实对吗？而对于一些你自己也清楚很难完成的事，即使是你用钢针刺激脖颈上的穴位，使自己进入狂热状态，也很难让自己‘绝对相信’是吗？”

付帅点点头，“放轻松点吧，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会愿意采用这个办法…”

奥雷欧斯-伊扎德愣了两秒，终于想明白了付帅的言外之意和那份文件的关系，叹息一声后说道：“了然，你是想让我使用资料中提到的那个什么…学习装置是吗？”

原作中，被大量复制的御坂妹妹在从培养槽中出来后，还有一道“工序”就是要把她们放进那种名为“学习装置”的机械中，为她们的大脑输入一些最基础的知识，比如语言、社会规则、自我认知，还有一些运用于现代战场上的技能。换句话说，这台机器，可以像使用硬盘一样，在人类的大脑中肆意地写入甚至编辑所有的信息。

而付帅的意思，则是如果有这种机器的辅助的话，只要在奥雷欧斯的脑中不间断地输入类似于“一定能成功”的信息的话，金色大衍术中几乎和那又臭又长的咒文同等重要的“相信”就能被彻底解决，而金色大衍术的威力也会上升许多。

奥雷欧斯-伊扎德沉默了一会，甚至在面前具现出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当然，你的想法不错，然而即使用这种所有魔法师几乎都没想过的办法，采用科学技术加强了金色大衍术，也依然无法正面硬撼那孩子身上的术式。”

付帅笑着说道：“我也当然不会认为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了，事实上学习装置也只是一层保险措施罢了，而我真正的想法…嗯，先说好，别发火，别打我，我也是为了茵蒂克丝，而现在我能想到的切实可行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