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凭高空看英雄过,蹉叹几家丛冢人
李朝想了一会儿,试探道:“简凌儿?”
祀儿笑而不语,但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
他不语也即是默认,李朝心内微惊,却不动声色地点首道:“他确实很讨人厌,经常夜半跟踪我,自从他出现,我的麻烦就不断,没一天开心过。”
祀儿惊讶道:“你早知他跟踪你?”心中很好奇,因为他自己也是事后才想通,当时发觉自己的白马被动过手脚后,以药物判断,才疑心此人。
是故昨夜约见李朝,他一早命祝东归拦住简凌儿,却不知李朝从何得知?
李朝就笑嘻嘻地抓起面前的肘子,一顿啃咬,即使那肘子满是肥腻,她以前食之极难下咽,碰都不碰,这一刻也嚼之有味,并不时发出啧啧之声,片刻时间,就连饮三大壶酒,以致后来满口都是酒肉之气。
众客吟哦一阵,相顾而笑,暗忖道:看来她疯的时日过久,的确是饿坏了!
一个懂得主动乞食的人,才能被*!若骨头太硬,不肯屈服,总不是好事,那样的人只有饿死,留之何益?
端木静立于一旁观望,李朝那吃相绝对不堪入眼,半响后,她开始问:“你吃饱了么?”
李朝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竟连头也未抬,一会儿工夫就将肘子啃完了,又用油腻腻的手挟过一只鸡翅,似是极为不满有人打扰,不耐道:“吃个东西也不让人消停,这里为什么这么吵?”冷眼望望四下,目中却已有些醉意。
李朝醉醺醺地道:“起先不知道,后来‘洛河双英’告诉我,我不在的那几晚,简凌儿也都未回客栈!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女儿家的秘密,我好讨厌秘密被人窥探,那就好像我在房里换衣服,他在暗处偷看,好恨!”说着,竟已怒极,甩手将酒壶砸个粉碎。
就这还不解气,她又夺过端木静的酒壶,一通猛灌,口中说道:“你不说,我也早就有意教训他了!”
不待祀儿答话,她一面打酒嗝,一面拍着胸脯道:“没问题,这件事你尽管交给我好了!”满手油渍,顷刻便将衣衫弄脏,她也毫不在意,又就势坐定,挟箸吃菜。
祀儿微笑道:“不要净顾着吃,却把我给你说的话忘了!”
李朝哈哈大笑,以目视之,探询道:“你是想——抓我哥吧?”
祀儿笑着摇头道:“不,他是皇子荣的朋友,又是你的亲人,我自然不想难为你,再说你哥也未与我们结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想平添麻烦!”
李朝歪着脑袋,接问道:“那是谁?”
祀儿意味深长地道:“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我看见他很不舒服,他就与你同住一家客栈,猜猜看,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