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采访

总监这下心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交上去的玩家流失报告得不到重视，为什么技术部找不出原因。听老马的意思，这个真实游戏技术不在华夏的掌控之中。连整个国家的力量都遮掩不住，更别说企鹅公司了。

我努力奋斗了二十年的公司，已经成为华夏第一的网游公司就要濒临倒闭！这是开什么玩笑？总监在心里怒吼，然而事实依然是事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企鹅公司的最高层已经知道了风暴的来临，正在提前做好准备，制造能够度过难关的舟船，但是中层干部和员工们依然浑然不觉，网游行业里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就要到来了。

……

第二天一早，蒋一鸣往植物园里去散步的时候，听到很多人议论树木突然长高一事。尤其是那些经常去植物园的大爷大妈们，一个个都往园子深处去。

看到汪大海出去后，总监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企鹅公司的CEO马总，说了一下运营部发现白沙市玩家大量流失的问题，并汇报了派出员工亲自去实习考察的动作。

马总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低沉，再也没有以前那种锐不可当的气势：“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已经知道一点眉目。你也是和我一起创业的老朋友，给你一个忠告：现在悄悄减持套现一些企鹅的股份，投资到其他的产业上。华夏的网游产业很快就要来个大洗牌，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公司屈指可数。”

总监停了心里大骇，颤抖着声音说：“我们企鹅是华夏第一大网游公司，不可能倒下吧。”

马总幽幽地说：“以后得事难说，但是网游产业衰弱是一定的事实，最根本的玩家都没有心思玩游戏了，网游公司还能生存下来吗？”

“这怎么可能，是人都有娱乐的需求，而且网游是最便宜的方式，我们企鹅公司不就是有着最大的用户群吗？他们一定会玩游戏。”

总监依然不敢相信这个判断，虽然这个消息还是马总说出来的，要不是声音和以前一样，他都以为电话对面换了一个人。

“老朋友，要是世界上出现了一种完全真实的游戏，而且还不用一毛钱就能登陆，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企鹅公司会好到哪里去？”

马总叹了一口气：“以为我不心痛？失去了网游这个擎天柱，企鹅公司的就废了大半，不死也是苟活着，可惜这一切都无法逆转。”

听到这个消息，总监感到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大声叫道：“不可能！世界上还没有那种完全真实的游戏，更何况还在白沙市那个地方出现，难道是我疯了吗？”

“以后你会知道了，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这个事情还处在机密状态，不过我估计也遮掩不了太久。暂时你不要到处乱说，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马总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