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断变化的局面

张度轻轻吹去了陶碗中的浮茶沫子，又摇晃起茶水，使其快速降温。

“皇上。”张度拉住了司马衷的衣角，“莫要动怒，不过是一杯茶而已。”

羊献容跪在一旁仍然没有出声，还伸手去扶了扶堪堪爬起来的翠喜。

可此时此刻，做奴婢的不能躲，不能捂住伤口，只能匍匐认错。

“胡说！这个分明是特别苦的！”司马衷很是生气，站起身又大力踹了绿竹一脚。这力量比刚才踹翠喜的还大，殿里的人都能够听到绿竹身上某处骨头断裂的声音。

羊献容已经退后好几步，也跪在了一旁，没有出声。

“您再问候一下兴晋侯是否吃好了？”张总管又小声说道。

不过，下一秒张度就失算了。

“哦。”羊献容看了一眼陶碗，没有再说话。

“皇上，这可是您刚刚在丽妃那里喝过的浮梁茶，一模一样的。”张度解释道。

“这孩子倒真是周到。”孙秀先笑了一下，孙旂这个正宗的祖父才跟着笑了笑，羊玄之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女儿。

张度张了张嘴，但看着司马衷那副样子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羊献容站起了身，捡起了被司马衷扔到毛毡地毯上的陶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您再问问凤銮的事情。”张总管的额头已经冒了汗。

这话说的又严重了，众人重新都跪了下来。

司马伦和孙秀孙旂年纪都不小了，这又跪了下来，也挺是费力的。

羊献容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