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驹

“喂……你还算是马吗？”张哲在将护手从影疾口中拯救出来之后郁闷道。他也被吓得不轻，影疾用力并不大，张哲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但护手上锋利的倒刺如果弹出来的话很可能在一瞬间将影疾的嘴巴搅得血肉模糊。

躲在甘道夫身后的白马对他仰起头不屑地打了个响鼻，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哎……有些人人品过差，连马都不愿意碰他。”林雨一脸的“同情”，拍打着张哲的肩膀无奈道。

“你可以试试，结果不会比我好哪去。”张哲一把拍开女刺客的手，淡淡地道。

“最起码我不会让影疾咬我。”林雨掐着腰一本正经道。张哲顿时无言以对。

与甘道夫重逢是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从他口中得知的关于梅里和皮聘安然无恙的情况也同样令阿拉贡等人兴奋不已。在那些看护着森林的守护者的照料下，他们两人处于绝对安全的位置，最起码比现在的洛汗国境附近要安全得多。张哲在小说和电影中可是亲眼见证过树人的战斗力有多强，就是他们将背叛了人类的艾辛格拆的仅剩一座欧萨克塔。

他们并没有过于深入范冈森林，两个霍比特人的痕迹也是如此。甘道夫带领着他们向着外部走去，很快众人便再度见到了湛蓝的天空以及之前逃走的马匹。

正如甘道夫所说——那些洛汗骑士借给他们的马匹并不是被他吓跑的，而是离开骑手前去面见它们的王者。

六匹马从山坡上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奔而下，为首的是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在张哲见过的马匹中可能仅有阿斯法洛斯可以拥有如此纯净的毛皮颜色，但即便是阿斯法洛斯也无法与这匹马相媲美。张哲可以感受到，它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世间骏马所没有的一股气质，宛如雄狮号令狮群一样的威势。

“不愧是洛汗国的神驹！”莱戈拉斯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白马感叹道。

结果，那匹马还真的让她摸了，而且非常乐意。不单林雨，许曦和艾琳两个女孩在抚摸它的时候影疾还蹭着她们的手显得非常享受。但在阿拉贡和莱戈拉斯两个驯马大师想要摸它的时候他却表现的异常冷淡，除了没有张嘴咬他们之外表现甚至还不如跟张哲相处的时候，波罗莫和吉穆利走近的时候它居然扬起了蹄子驱赶两人。

“绝对是个公的！”张哲看着用头不断在艾琳身上曾来蹭去的影疾，对吃了瘪的几个同伴断然道。人类精灵矮人同时点头表示赞同。甘道夫哭笑不得的把影疾从三个女孩的包围中拉了出来，翻身骑上了它。

在所有人都上马后，影疾依然恋恋不舍地向坐在张哲身后的艾琳伸出了头，在甘道夫咳嗽一声之后才乖乖前行。张哲头一次觉得假如坐骑太过通人性也未必是件好事。尤其不能养它像这样通人性的马……张哲看着影疾，心中的想法在这一刻无比坚定。

……

甘道夫骑在神驹的身上与其他马并排前行。在路上，他向众人诉说了他与伯洛格之间的战斗。迈雅与远古恶魔之间的斗争从中土世界最深的深渊一直持续到了最高的山脊，在深渊中，伯洛格化身为一跳巨蛇，与甘道夫不断搏斗，猎手和猎物的角色在两个强大的生物之间不断转换，最终是术士技高一筹，在红角峰上将远古恶魔斩杀，终结了这场战斗。

“影疾是感受到了我的召唤才从洛汗的平原上赶来。你们的马一定是察觉了它的靠近才从你们的身旁跑开。”白袍老者微笑着道，他对着山坡的方向挥了挥手，白色的骏马顿时加快步伐脱离了它的伙伴向着它的主人冲来。当它踏着轻快的步子围在甘道夫身畔开始打转的时候，其他的五匹马距离他们依然还要有上百米的距离。

甘道夫用手梳理着影疾稍显纷乱的鬃毛，头凑到它的耳边诉说着什么。白色的神驹明显拥有不低的智慧，在与白衣术士相互亲昵之时依然眨着眼睛看着张哲他们的方向，打量着这些陌生的人类。

“真是匹漂亮的马。”张哲走到甘道夫的身边由衷地赞叹道。影疾嘶鸣一声扬起了脑袋作为回应，俨然一副得意的样子，但当张哲伸出手想要触碰它的时候白马却先一步甩开头颅避开了他的手。

“它可是个很认生的家伙，轻易不会让其他人触碰。”甘道夫看见这一幕呵呵笑道。

张哲不信邪，继续伸手摸向影疾的鬃毛，但每一次都被神驹在后退中敏捷地避开。等到避无可避的时候，影疾干了一件让甘道夫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它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张哲的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