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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洗澡的时候，灰原哀其实就发来了邮件，告诉了他这件事。

他删掉了邮件，并让灰原哀在夜里再给他发来一封。

他知道森鸥外腰疼，但还是缠着他做了两次，直到他很确定森鸥外今晚会腰疼得睡不着。

手机是他故意放在枕头上面的，甚至屏幕朝上也是装睡前特意放好的。

一切都没有露出破绽。

黑泽莲的新手机没上锁，他对他没有防备心，点开邮件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森鸥外没忍住，点开了。

只看了第一行，他就顿住了目光。

【黑泽君，我查到了关于APTX的一件事，这是黑衣组织的机密，关系到你的性命，你千万不能让森鸥外知道……】

森鸥外继续往下看去。

他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但在察觉森鸥外翻开他的手机，还笑出声时，他的心跳还是乱了一下。

突然感觉连里面的APTX都有些难过了。

然后便知道了黑杰克想杀他的原因。

虽然这封邮件不是黑杰克发的，而是灰原哀发的。

原来如此，森鸥外唇角弯了弯，笑意被亮光投射在墙上，弧度有些瘆人。

他甚至，笑出了声。

黑泽莲睁开眼睛，眼里毫无睡意。他背对着森鸥外，心脏就露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