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挨打，鱼汤的故事（三更）

唯一遗憾的是，这顿团圆饭，宫缙不在。

程安沐喝了一口鱼汤，果然鲜甜，而且一点腥味都没有，豆腐入口即化，难怪那会老爷子说这是拿手菜，一定要做给自己尝尝。

“没想到爷爷手艺这么好，这汤煮的比饭店大师傅的还好喝。”

程安沐一边说一边示意关珊让她尝尝，关珊喝了一口也是一脸惊喜，点头同意程安沐对鱼汤的高度评价。

宫昀端着手里的半碗鱼汤，嘴角带着点笑意，看着程安沐开口解释道，“你奶奶怀我大哥的时候，医生说你奶奶身体弱，要多吃点有营养的，那个年代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你爷爷在部队上也正是艰苦的时候，偶尔能吃上一两顿肉，你爷爷都把自己那份分给了伤员。”

院子里一阵乒乒乓乓，宫老爷子偶尔说一两句话的声音全被宫律的闷哼给压过去了。

挨打？！

程安沐和关珊从这爷孙俩出去，就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刚开始还不知道宫老爷子要干嘛，听了两分钟，知道是宫律在挨打，这小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一边想笑宫律这么大了还要挨打，一边感叹这老爷子不愧是戎马出身，这把年纪了，打起人来好像一点都不费劲。

“吃菜吧，一会菜凉了。”

陆夜白开口，给程安沐盛了一碗豆腐鱼头汤，乳白色的鱼汤，里面躺着软嫩白净的豆腐，鱼头上的鱼肉几乎和汤融在了一起，汤上飘着翠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那给奶奶吃鱼？”

宫昀笑着点点头，“嗯，我小时候听你奶奶说，那段时间你爷爷每天晚上都去河里摸鱼，然后趁着天没亮还没任务就赶紧给你奶奶煮，刚开始煮得也不好吃，后来有经验了就越做越好吃了，就靠着这鱼汤，养出了四个子女。”

“不要说小律，这鱼汤啊我也就吃过几次，算上今天的估计也就五六次。”

宫萍笑着和宫昀相互看了一眼，继续开口，“后来战事越来越紧张，你爷爷是干大事的人，当然没这么时间做饭，他们倒还好，你奶奶怀我的时候，跟着蹭吃了不少，我是真的没吃几次，今天还是沾了沐沐你的光呢。”

知道了这鱼汤的来历，程安沐只觉得鱼汤的味道更好了，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那个年代的爱情不像现在，老一辈的爱情都体现在生活的琐碎小事上，却也最见真情。

“你俩快尝尝，这可是老爷子最拿手的，小律都只是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今天是沐沐你回家，他才特意做的。”

程安沐有陆夜白照顾，怕关珊一个人尴尬，宫萍也给她盛了一碗。

程安沐和关珊这这下才应过来，好像除了他俩，其他人都是面色如常地吃饭，好像这场面稀松平常，每天都会上演，大家都习惯了。

“你们安心吃饭吧，没事的，小律从小都是这样，经常饭吃一半被他爷爷揪出去收拾，他们爷孙俩折腾一会就好了。”

宫昀喝了一口鱼汤，很多年没尝到的味道，让他有些感慨，上一次喝自家老爹亲手煮的鱼汤，还是二哥宫缙执行任务前，后来人没消息了，老爷子就再也没有动手煮过，他还以为这辈子都尝不到这味道了，但没想到今天老爷子还能再动手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