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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良久,他环视着这大略素朴,其实细看每一件摆设都是精心雕绘别出心裁的屋子,憋出句:
“你家,挺富裕。”
“啊?啊,啊哈哈……大……大都是贡的……”
艾叶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还以为第一句就会当头问上事情来龙去脉。
儿的艾叶立马“噌”地蹿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死盯着他,手里攥得可劲,勒得他生疼。
顾望舒缓缓坐起,艾叶视线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并抬起。
被褥随动作挂不住肌肤滑下,他拧眉看着自己胸口已成森然红结的伤疤。
头还是疼得厉害。
顾望舒表情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缓上好半天后沙哑开口。
他低着头咬唇不敢言语,一只手毫无预兆地落到颈间。
艾叶一颤,两眼有些惶恐地盯住顾望舒的手。
“痛吗。”
“不痛了。”艾叶立马抓住那抚摸在自己颈间的手,雷厉鞭的伤在华表池水浸泡后愈合得很快,但难免会落下凸起的深红色疤痕。
“怎么会落疤。”他听顾望舒了口气,说,“连你的体质都会落疤,得是多深的伤口。”
“这是……哪儿。”
艾叶神色紧张地快答:“我家!”
“哈……”
头疼的人往往精神也很萎靡,顾望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问自己怎么活的,问怎么到了你家来,或是问……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