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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女儿先爱上“爸爸”还是“爸爸”先爱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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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样就可爱,或许是七年多在修道院的寄宿教育使然,她的小脑袋瓜儿里总装着那么多鬼灵精怪的东西。每当冉阿让心情不好,只要让柯赛特缠住,这样撒娇卖萌的黏一黏,哄一哄,冉阿让立刻会云开雾散,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这傻丫头。”冉阿让笑得合不拢嘴巴。他也说不出什么,鬼灵精的柯赛特鬼灵精的那些问题——爸爸也曾经是小婴儿么?男人为什么要长胡子呢?爸爸为什么像大山一样高大呢?他可一个也答不上来。他只有无限怜爱地用他那粗糙的食指疼惜地,幸福得埋怨地,点一下她的小鼻头儿,她就不满似的朝爸爸瞪瞪眼睛,接着爬到爸爸硬邦邦的大床上来,蛮不讲理地把冉阿让推到床里面去,空出一大截儿的床铺来放她自己,她蜷在床上躺着,头枕在爸爸腿上,小脸儿埋进爸爸的怀抱里,蛮横霸道地发号施令:“您得哄我睡觉。”

在这时候,冉阿让感到脸膛发热,他的小珂赛特就在他的怀中,她那馨香,温暖,轻盈的气息几乎软软地熏熏的扑在他的胸膛,纯真无忌的小女儿,他的小公主和女王,可是,他感到浑身僵硬,脑子里有一片可怕的空白。他机械地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小脑瓜儿,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睡吧,柯赛特,我的瓷娃娃,睡吧,爸爸就在这里……”

他说,声音温柔得简直能使人融化。

她长大了,她这样美,光彩夺目,上帝啊,太可怕了,她是玫瑰,不,她简直是□□。冉阿让轻哼着摇篮曲(想象一下吧,让叔版的低沉温柔,雄浑富于磁性的男中音版摇篮曲),心里却在悚然地想着这些——上帝啊,我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可是女人太可怕了。真的。她为什么不一直像小时候那样丑呢?上帝啊,她要是一直是个瘦嶙嶙傻乎乎的小臭丫头多好!就不会有那些讨厌的年轻人来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一直丑,我们才会幸福,清白的做一对百无禁忌的父女。现在她成为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上帝啊,就算别人不来抢走她,我自己也必须把她送走。想想吧,一个糟老头子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成什么样子呢?唉。这样想来,卢森堡公园里那个总是偷看我女儿的小伙子,大概也是不错的。

怎么办呢?爱情来了,任你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还是历尽沧桑的老头子,都怕会招架不住。(作者君偷笑)

对于幽居在普吕梅街上这座秘密住宅里的这对父女来说,从此以后的许多夜晚恐怕都要难眠了。

珂赛特百无聊赖,穿着她那淡粉色名贵而柔软的丝质睡衣,她抱着双臂,在自己那绚烂而温暖的大房间里走来走去,她的心胸中有一团热烈的火焰,使她莫名的兴奋而忧伤,这是初萌的爱情。想到在卢森堡公园里邂逅的那个青年,他看上去清贫而风度翩翩,他们之间素不相识,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对彼此的姓名都一无所知,但是对她而言,他们的灵魂早已相恋。

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这静谧而引人躁动的夜晚,像一条雪白的兔儿,她一会儿在屋子里并着双脚跳格子,一会儿撅着小嘴儿怄气,发愁。一会儿环抱着双臂,仿佛在模拟爱人拥抱着自己。哎,她实在没意思,睡不着,就穿着那软缎的小鞋,跑到别墅后面,她父亲住的那阴冷的小房子里去,她睡不着,就要去闹腾爸爸。她从小就是这样,伏在爸爸腿上总是很容易入睡。一句话,冉阿让把她娇纵坏了。

这时候,冉阿让在他那小屋儿里,坚硬狭窄的单人木板床上坐着。他从来总是这样的姿势。笔直地坐在那里沉思,一颗头垂到双膝间。(无趣的老男人!)他的床头是一条窄的长桌,桌上放着那对主教先生当年送给他的银烛台,烛台中间是一座耶稣受难像,在这旁边还有一个木桌,一张书架,上面摆着许多厚重晦涩的著作(无趣的臭老头,,怪不得讨不了宝贝女儿的欢心……)。在这一切之外,冉阿让的床头,被子下面。放着他那只小箱子。八年来,不论走到哪里,他只携带两件东西——一个是珂赛特,另一个就是这小箱子。

冉阿让感到心情复杂,是的,当纯真无邪又已经出落成绝代佳人的柯赛特还像小时候那样毫不避讳地与冉阿让亲近的时候,冉阿让决定为她物色一个丈夫。她的亲近使他害怕。或者,其实艾潘妮根本没有错,被冉阿让这太阳一般的男人无微不至的养大的少女,她对“爸爸”的依赖和爱早就不像父女之间那样单纯,只是这无忧无虑的傻姑娘自己根本毫无察觉。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子,对外界总是充满好奇和期待,多少期待和兴奋都是暂时的,每个孩子都必须回家,一旦真的离开家,小孩子就会大哭,惊慌失措,永远不幸。冉阿让,爸爸,就是柯赛特的家,根基,终身的归宿和爱,她不明白这些。对马吕斯的爱情,只是一时贪玩儿罢了。一旦有一天。冉阿让真正的从她生命里消失,她才会后反劲儿,后知后觉的傻姑娘,瞧吧,有她受的。

柯赛特搂住爸爸的腰,满口鼻沉浸在爸爸身上浓浓的药水儿味儿里,嘴巴里埋怨似的咕噜了一句:“爸爸,您又擦碘酒么?好难闻,真是的。”

(这就是柯赛特和艾潘妮的区别——如果是艾潘妮闻到冉阿让身上的碘酒味儿,她一定会态度蛮横地说;“臭老头!你的右脚又疼了么?真是的!”——蛮横的语气里蕴藏的却是无限的心疼。柯赛特很温柔,温柔的性格里却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艾潘妮正相反,她蛮横无理,却是在用蛮横无理来表达爱和关怀。柯赛特被冉阿让宠坏了,像一个公主,受父亲的影响,她也有同情心,乐意周济穷人。但是,没有经过苦难打磨的同情,终究是肤浅的,实际上柯赛特不懂得真正的爱,付出和体谅。)

“爸爸?”珂赛特推开门,探进来她那可爱的金黄色的小脑袋。

“哦,珂赛特。”冉阿让说:“还没睡么?我的孩子?”他朝她伸出手。

女孩儿钻进来,笑盈盈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开始耍赖,跌在冉阿让的腿上,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哼唧起来:“嗯,爸爸,我就是睡不着嘛,哎呀,真无聊。”

“傻丫头。”冉阿让抚摸着珂赛特的小脑瓜儿,口鼻都浸在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香水味儿里,这小姑娘,傻女孩儿,她这样的依赖他,爱他,她让他幸福得合不拢嘴。他想,我老糊涂了。我的珂赛特怎么会离我而去呢?但是紧接着,他又仿佛掉进冰窟里,他想,父亲又怎么样呢?一万个无微不至的父亲也抵不过一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子。他悲哀地垂下头,失落地低眉顺眼,沉静下来,一言不发。瞧,老男人的负气,比小孩子的负气更天然可爱。

“您是怎么啦?爸爸?哦,您最近总是这样忧郁。”珂赛特努着她那粉嘟嘟的小嘴儿,缠着她的“小爸爸”,使劲儿摇晃他那沉甸甸的大胳膊,眉眼弯弯,笑吟吟地说:“爸爸,您长得好大,瞧您的胳膊,好沉哪。像大山一样的爸爸,爸爸,真奇怪,我常常没头没脑的想,真奇怪啊,爸爸也曾经是小孩子么?爸爸也做过小婴儿么?真是难以想象,爸爸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哈哈,不会长胡须么?”她说着用她暖融融的小手儿抚摸着冉阿让那扎手的下巴:“男人总是长胡子,这不好。”柯赛特煞有介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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