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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第一次“家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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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阿让不说话,他盯着艾潘尼的眼睛,不说话。但是他的脑子在这一刻轰隆隆地响,他在痛,在怕,在思考,在怀疑,在逼问。

是的,他刚才看见了她脖子上的那两道吓人的伤疤。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当然不是,他早就知道她脖子上有伤疤,也模模糊糊地知道是经过某种惨剧造成的——在他和她分开的这八年里发生的惨剧。

奇怪的是,许多时候,关于艾潘尼的爱情,关于艾潘尼的伤疤,他仿佛总在刻意回避——这不是说回避别人,是回避自己。每当他想到她的伤疤,想要搞清楚它们是如何造成的——想想吧,艾潘尼对他是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人,他应当是多么迫切地想要了解心爱姑娘受到的伤害和原因。

——然而,他偏偏一再地推托,对自己推托这个问题——他不去思考它,推断它。他有意地绕开它,不去想它,好像它是个危险品——然而越是绕开它,它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越深刻,越清晰。只等某一刻,某些东西将它点燃。

现在,他不得不去想——这疤是怎么来的?她怎么能让自己伤到脖子上?是的,她确实解释过,他还记得清楚——在革命前夜,玻璃厂街的小酒馆儿里,傻姑娘喝醉了,对着他说胡话。她对他说她多么爱马吕斯,说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她还扯开了领结,指着两道伤疤说那两道腔就是为了马吕斯受的。是的,她是这么说的没错。

艾潘尼笑着,说着:“你回来了!”从秋千上往下一跳,她还这么背对着他,没来得及回过头,他就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她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任由他抱着自己,非常紧,非常紧,使她感到有些羞涩和吃痛。他的双臂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双手握住她的手。隔着一条窄窄的秋千凳儿,男人抱着姑娘,头垂下去,埋进她那秀丽的长发和温软的颈窝儿里。

这样一个历尽苦难的男人,终身只有死寂,受屈,吃苦,遭罪,终身只去牺牲,担当,卑微,克己,付出,赎罪。从不会将自己的软弱示人,又像孤独的受伤的狼,又像暖融融,笨憨憨的棕熊。他从来都坚强得像石头,现在却没来由地矫情起来,如果艾潘尼不在,他也许倒不会这么揪心,她在,他就没完没了的委屈起来。像小孩子,在旁人跟前总是好好的,一旦到了妈妈身边,便什么都不对了。小孩子因为有妈妈的疼爱才格外柔弱,现在,这个男人,他也有了依赖。

“怎么了?傻瓜?”艾潘尼说,她想回头去看他。可是他不肯。他用力地抱她,双臂扣住她的身体,使她不能转身。他也不肯抬头,他不能让这丫头看见自掉眼泪。得了吧,那多没面子。他只想这样抱她一会儿,紧紧地贴近她,仿佛要把她吸进自己的怀抱和精神里,这样他就不会再难过,再空落落的。

“又没见到她?”艾潘尼说。她不再试图转身。任由他抱着自己。傻瓜,傻瓜,可怜的糟老头,她知道,他为柯赛特难受。

“那些钱都给他们了?”艾潘尼又说。

冉阿让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沉在姑娘洁白的颈子和秀丽的发丝发出的诱人的少女的香气里。还好这会儿他的悲伤太浓,他来不及该死的想入非非。

但是,他模糊的泪眼看见了一样东西——非常恐怖的视觉和精神的冲击。使这男人忽然松开了她。

他几乎横蛮地将她整个人扳回来,使她面对自己。他捏住她的肩膀,疼痛的仍湿润的眼神忽然变得坚硬,锋利,几乎充满仇恨。

“怎么了?”艾潘尼吓到了,有点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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