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老新郎与小新娘

他笑嘻嘻地转向公白飞:“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好她。”

他又笑嘻嘻地转向他的姐姐，吻了她的手。

然后他走出去。

沙威非常体恤地把马车停在工厂外面很远的地方，还有几个警，察跟着他。冉阿让登上了马车。沙威也跟着他坐了进去。

他走到车间去，大家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艾潘尼尤其显得害怕，她抓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没事吧！”

他笑着，非常温暖，释然，一点儿也没法让人看出来这是个马上要被捕，马上要上绞架的人。他拍拍姑娘的手:“没事儿，傻瓜。柯赛特的身份证明出了点儿问题，你知道，这会影响他们夫妻婚姻的合法性什么的，我得跟着警长先生去处理一下。”

“真的么？”艾潘尼将信将疑:“那，为什么臭警，察脸色那么难看？”

“他嘛？”冉阿让疼爱地往艾潘尼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他不一向那个样子么？”他又说:“我来帮你把耳环戴上。”

他说着，把那蓝宝石耳环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他把着她的肩膀，笑着看着她，看得她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他想，上帝啊，让我多看她一会儿，多看她一会儿。

他说，仿佛很突兀，他开玩笑似的:“亲爱的贪得无厌小姐，我猜这耳环一定很值钱。”他说:“要是哪天饿肚皮了，可别那么死心眼儿，把它卖掉一定能买一轮船的奶油蛋糕。”他捧着她的脸，笑着逗她:“是不是啊，你这个小馋猫儿？”

大家都被割风师傅逗笑了。

“你才贪得无厌呢。你——你才馋猫呢！”小新娘撅着小嘴儿，气鼓鼓地说:“谁稀罕了，我现在就把它们卖了去。”她嚷嚷。

“好了，傻丫头。”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松开，慢慢地，慢慢地滑下来，他不露声色，保持笑容，谁也看不到这一个“松开”，这一个“放手”的动作是多么艰难，在他的体内是一场撕裂。他说:“我走了。”又说:“我先走了。”